“新制齐纨素,皎洁如霜雪。裁为合欢扇,团团似明月。出入君怀袖,动摇微风发。常恐秋节至,凉飙夺炎热。弃捐箧笥中,恩情中道绝。”
班婕妤一首《团扇歌》,除了陈情闺怨,笔墨间亦描绘团扇的玲珑雅致,生绢裁面,竹条为框,轻罗小袖,摇摇微风。而团扇在我们的印象中,也总与闺秀贵妇相连,那么,从历史画卷中走出的团扇的真实样貌,又是怎样的风景?
团扇又称“纨扇”、“宫扇”,是一种圆形有柄的扇子。在中国,扇子最早出现在商代,用五光十色的野鸡毛制成,称之为“障扇”。当时,扇子不是用来扇风取凉,而是作为帝王外出巡视时遮阳挡风避沙之用。
汉
西汉以后,扇子开始用来取凉。东汉时,大都改羽扇为丝、绢、绫罗之类织品,以便点缀绣画。一轮明月形的扇子称之为“纨扇”或“团扇”,也叫“合欢扇”。当时扇子有长圆、葵花、梅花、六角、匾圆之形;亦有木、竹、骨等材之柄;还有扇坠、流苏、玉器之饰。
唐宋
唐宋之后,扇面上除了绣画之外,盛行画扇、题扇诗。此风南宋尤盛,画扇、卖扇、藏扇之风盛行,并出现了扇铺和画商。明清文人墨客题扇画扇更成为一种时尚。
清
清代初期,团扇并不流行,直到嘉庆年间,阮元尤其喜爱宋团扇,请人仿制多把,作为成绩优秀学子的奖品。嘉庆元年(1796)陈文述应杭州乡试,阮元以《仿宋画院制团扇》命题,文述诗最佳,末句云:“歌得合欢词一曲,想教留赠合欢人。”阮元大赞,批其旁云:“不知谁是合欢人”,并以团扇赠文述。得到赠扇后,陈文述也开始制扇。这对清代中后期团扇再度复兴有着重要意义。
自此,团扇在清代开始流行。清王廷鼎所著《杖扇新录》,便记录了团扇的形制式样:“近世通用素绢,两面绷之,或泥金、瓷青、湖色,有月圆、腰圆、六角诸式,皆倩名人书画,柄用梅烙、湘妃、棕竹,亦有洋漆、象牙之类。名为团扇。”
而我们经常把团扇与女性联系、认为团扇是女性独属的印象也存在谬误。仕女图中团扇出镜率的确颇高,但其实团扇在清代常常作为一种礼尚往来的礼品,许多晚清照片中往往会有这样一个画面:男子手持团扇,反倒是女性摇曳折扇。